当我们在弗里奥山麓,骑着马把一群烙有圆圈三角印记的牛赶拢在一起时,一株枯死的牧豆树的枝桠勾住了我的木马镫,害得我扭伤了脚踝,在营地里躺了一个星期。 被迫休息的第三天,我一拐一拐地挨到炊事车旁,在营地厨师贾德森·奥多姆的连珠炮似的谈话下一筹莫展地躺着。贾德天生爱说话,说起来没完没了,可是造化作弄人,让他当了厨师,害得他在大部分时间里找不到听他说话的人。 因此,在贾德一声不吭的沙漠里,我便成了他的灵食[1]。 不多一会儿,我起了一阵病人的贪馋,想吃一些不在“伙食”项下的东西。我想起了母亲的食柜,不由得“情深如初恋,惆怅复黯然”[2]。于是我问道: “贾德,你会做薄饼吗?” 贾德放下刚准备用来捣羚羊肉排的六响手枪,带着我认为是威胁的态度,走到我面前。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猜疑地瞪着我,更叫我感到了他的愤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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