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化的从容忧伤，神话般的紫禁城[39P]

逸然

　越南，这个被法国长期殖民，又内战不断、现今和平的社会主义国家，需要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与行走，否则可能真的只是穷地一游。顺化曾是越南三朝古都，也是最后一个皇朝阮朝的皇城，古老皇城里，沉淀着层层叠叠的历史痕迹。








　　渐渐的，我的丽星大邮轮即将停靠顺化口岸了，作为越南的三朝古都，顺化古建筑群于被列入“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顺化的名胜古迹较多，旅游集群状况较好， 著名的有皇城、皇陵、天姥寺塔、玉屏山，还有静心湖、南郊天坛、万年渡口、耀帝寺、慈航寺、灵光寺、祥云寺、保园寺等。岘港至顺化一带被美国《国家地理》 杂志评为“一生中必须看一次的50个地方之一”。




　　越南街头的商店，每家的装饰色彩十分的鲜艳。


　　这里简直就是公园，比公园的环境还好，细雨中，空气格外清晰，翠绿色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顺化古京城面对香江，背靠御屏山，呈四方形，每边长约两公里半，四周有护城河环绕。城墙高8米，厚20米，全部为砖砌。


　　清凉寂静的护城河边那些古老的城墙曾经承受战火和杀戮的洗礼，似乎已经随着岁月的远去而沉寂。今天的一片荒芜和整个国家的连年战争造成的贫困，就像我看到的这个简约的皇宫、沉默在地上的那些石头柱子和地基，已经全部埋没于荒草之中。






　　顺化附近产水稻和荷莲，是越南稻米集散中心之一，护城河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在这战火残留城墙根好是应景。


　　顺化是越南唯一有着皇宫和民间坚固和漫长，互相交流、融合的两个文化部分。可以说顺化宫廷文化的出发点在于民间文化，提高一层和形成以符合封建社会的庄严、神权性质。反之宫廷文化得到群众接受，留下对自己有利的要素。一些顺化人民已经郑重保留、革新和发展至今。


　　中国古时，越南就封为象郡，汉朝也曾派过地方官管理，可以说很早它就接受中国文化影响。有人说他是越南的紫禁城故宫，但是，如果从视觉效果来说，顺化皇城 是远比北京故宫逊色的，它没那么宏伟、严整、完好。如果你想要看的是某种视觉上的奇观，那是会失望的；但在不同的文化遗迹之间作这种对比，可能是没多大意 义的，平壤的凯旋门还比巴黎凯旋门高呢。




　　在顺化城中，无论从哪座建筑的窗口望出去，视线都能毫无遮挡地看到蜿蜒的古老香江和对岸一片郁葱中的顺化紫禁城—在那著名的旗台之上，巨大的单星红旗飘扬，旗帜背后，是如同乌云一样沉甸甸的历史覆盖的顺化天空。
　　那是曾作为最后的越南皇城的沉默吗？这座城，连忧伤都是从容的。


　　越南顺化故宫正门。规模比中国北京故宫的午门小，但其式样基本一样。平面呈冂形，下有高大的砖石墩台，台正面围以垛墙。


　　午门和宫殿之间的这个牌坊，中间的两根柱子上雕塑的龙一个头朝上，一个头朝下，寓意着风调雨顺。
　　穿过午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太和殿。这是皇家逢年过节举行盛大朝拜仪式的地方，比如皇帝登基、册封皇太子、接见外国使臣、为皇帝祝寿等等。








　　顺化这个都城是越南受中国文化影响最深的地方。皇城的规制中处处可见这些痕迹，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名字紫禁城、大内、午门、大朝仪、太和殿、太庙等等均是。




　　太和殿出来，很空旷，后面和右边都在装修中。是文武群臣更衣朝拜的休息地方。




　　越南人的造景审美，很有道家色彩，那观念跟一般具有强烈针对性的风水观不同。他们每个皇帝的陵墓，不会刻意去加柱改门更改风水，反而是因景而建，与自然景色作出最大配合。每个皇陵，景色各异，有些造型别致，有些雄伟壮观，有些就如庭园。


　　北京故宫的阅是楼是帝后听戏之处，而顺化皇宫同样也有一处阅是楼，在皇城中同样的位置、且也是越南诸帝听戏之处。但这种影响并不是一模一样的复制，事实 上，顺化皇城与北京故宫的差别是极大的，任何人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它们各自认出来。这种差别不仅仅是因为以往制度上的限制（如越南作为藩臣不得使用五爪 龙、故宫许多宫殿前有象征天子颁正朔权力的日晷，而顺化亦无），也有显著的当地文化的不同（北京故宫总体而言是北方的建筑风貌，而顺化皇城的许多建筑则会 让人想起华南的建筑，尤其其飞檐），当地的环境（如午门墙壁的画上有象军），当然还有实地取材的问题（顺化皇城多以砖木砌成，很少使用汉白玉）。这种差 别，恐怕不是越南建筑工艺比中国低劣造成的，因为，事实上北京故宫在明初就是由越南工匠阮安主持建造的。


　　其实皇上也挺惨的，吃喝玩乐就在这么个城内。
　　院子里四处皆绿，林阴远近朦胧，小桥流水，古井情深，瓜埔果园，处处皆趣。不禁教人想起 与世无争的陶渊明。四处漫步，庭院里碑牌上所记载的历史，已经不重要，反而是越南人处处流露耐心的大小盆景，让人感到只有当下才是实在的生命。来到这里， 会顿觉生命的意义就是完全投入自然和放松。


　　顺化皇城的破损程度十分严重，很多宫殿都在1945-1975年这三十年战争中毁于战火。加上热带炎热的气候和丰沛的雨水，很多建筑物的外墙都一片乌黑，遗迹中处处可见繁盛的草木，真是多少楼台烟雨中。








　　像是所有古都一样，朝代更替的气息在城市的细节中无处不在，比如那些带有殖民痕迹的建筑，比如那横平竖直的街道和围绕四周的护城河。与古王城遥相辉映的顺 化街市人群熙攘，但并不嘈杂。就连顺化的居民也有着帝都人独有的大气与从容，并更沉默而神秘。和河内那些狂奔的摩托手不同，他们不急不躁、慢条斯理，路边 的小生意人浅浅微笑，却爱搭不理。


　　细雨绵绵，顺化黄陵有种战火历史的厚重感，一个到处都是摩托车的国家，在那里开汽车是件奢侈的事儿，而且也没那么方便，越南人民大部分都钟爱弯梁车，也都喜爱本田。




　　顺化以生产越南最精美的圆锥帽，即斗笠而著称。位于城市东南部的东巴市场紧靠码头，是顺化主要的购物场所，卖水果的在桥上排列着一排，甚是壮观景象。


　　码头边交谈的军官，手机拿着苹果手机，哈哈，不知他们是越南什么部队的，肩上的章看着似乎大小应该是个官。


　　继续踏上邮轮，看着外面的天气，乌云密布，海面有些浪，不经感慨，顺化座城，真的连忧伤都是从容的。